2 註解
傅斯年(1896—1950)是一位反對中醫的代表人物,他是史學大師,也是一位近代中國的典型知識份子—心直口快、有話直說。1934年8月5日,他在《大公報》言論欄目“星期論文”上發表一篇評論《所謂國醫》一文,內容大致爲:“中國現在最可恥最可恨最可使人短氣的事,不是匪患,不是外患,而應是所謂西醫中醫之爭”、“受了新式的教育的人,還在那裏聽中醫的五行六氣等等胡說!自命爲提倡近代化的人,還在那裏以政治的或社會的力量作中醫的護法者!這豈不是明顯表示中國人的腦筋彷彿根本有問題?”在整段話中,傅斯年把中醫、西醫的論爭歸咎於教育的失敗,而教育在他定義中,當然是指現代化的西方教育,也就是以現代科學爲基準的教育。在他看來,這種教育才代表了正確的方向,也纔是改變中國積貧積弱的唯一途徑。而中醫是不能相信的,這不僅是個“技術的問題”,而且是個“文化的問題”,甚至是“國格的問題”。中醫在他眼中是和近代衰弱的中國文化牽扯在一起的,而且全然是迷信的、愚昧的巫術、騙術,是無稽之談和裝神弄鬼的固陋文化。